七天文汇园(4月16日)

【魁北克玫瑰】 奥兰多的白天和夜晚(1) 陆蔚青 李杜穿好衣服,背好包,站在门前与小易告别,他说你要是现在说不让我去,我就不去了。小易笑一笑说,我偏不说,我让你去,你快去吧。李杜说你一个人真的行?小易说放心吧,我保证你回来时候好好的。李杜重又放下包,回过身来说,每天吃的药都在这里,三天的药我都配好了,不要吃错。这个小白片是安眠药,千万别吃多了。小易说你说了好几遍,我都记住了。她一边说一边撩起白纱窗帘向楼下望,看到一辆黑色出租车已经停在马路边。小易伸出手,给李杜整理一下衣领说,你快走吧,车子已经来了。李杜紧紧拥抱了小易,然后重新拎起背包,关了门,一路下楼去。出租车司机已经站在车门旁,是一个包着大头巾的锡克人,用一个手指敲打着车顶,有些不耐烦的样子。李杜坐在车后座上,简单地说,去特鲁多机场。 一路顺利,连红灯都没有一个,有时候就是这样,开始是绿灯,一路都是绿灯。人生也一样。当然也有时,恰恰相反。 李杜来到机场,时间还早,国际机场要提前三个小时入关,李杜轻装上阵,随身只有背包,手续简便。他通过安检,找到登机口,只用了一小时。登机口没有人,只有一个屏幕,寂寞地黑暗着,好像已经睡着了。李杜坐下,突然感到很寂寞,像那屏幕一样寂寞。他呆坐了一会儿,掏出手机,找到同学聚会群,发出信息说,我已在机场。 李杜这次去美国,是同学聚会。确切的说,是为了王伟的到来。今天晚上在奥兰多,他们当年的四剑客,有一个重逢。很多年前,当他们进入北方哈尔滨的同一所大学,住在同一个寝室里的时候,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在美国的阳光之城相聚,那时他们还小,李杜15岁,是班里最小的,而王伟27岁,是大哥。王伟是知青,刚从农村考回来,身体高大,皮肤黝黑,剃着光头,一看见李杜就露出促狭的笑容。 嘿,小孩儿。他叫道,你走错门了吧?该去幼儿园。 李杜长得又瘦又小,刚从家乡出来,进了这个门前有警卫站岗的大学,他本来就有些紧张。他端着洗衣盆,正准备去接水,这个黑大汉站在他面前,挡住了光亮。他一时不知所措。黑大汉哈哈笑着一会儿说,过来,我背你玩会儿。 李杜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接受这个邀请,他自认是一个成年人。在大兴安岭的森林里,他种地伐木,什么活儿都能干。 黑大汉不由分说就把他背上,然后沿着走廊跑起来,他一边跑一边笑,一边笑一边跑,跑了两个来回,才把李杜放下来。 李杜摘下眼镜,眼睛有些干涩。他揉了揉眼睛,重新拿起手机,给小易打电话。 我已经到机场了。他说。你怎么样? 我很好。小易的声音很平静。 那就好。李杜说。我一个人,坐在这里看飞机起落,你呢? 我?小易笑了一声。我正在看微信。到处都在说中美贸易战的事情。你知道吗?川普加关税了,有一则消息说,中美进入了边打边谈的阶段。 嗯,李杜说。你别看时间太长,早点睡。 可是我想等你报平安呢。 不用等,我会平安的。(待续) 【九居如是】 “和尚街” 的风景(3) Notre-Dame-du-Perpétuel-Secours 教堂 “和尚大道”最有历史最宏伟的建筑,当属这个教堂,它是一座“天主教“教堂。上期讲了埃马尔买完地后,就开始设计规划并实施。很快在”和尚大道“的四周就有了居民与工厂。 对于精神世界人们一直在不懈地追求着, 尤其对来到新大陆的人们。所以宗教就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统治权。听裴翠霞大妈讲她父母那个年代,人们对宗教是虔诚与敬畏的, 到了弥撒日一家人都会穿戴整齐到教堂祈祷。 她说父母听牧师的话” 要生养众多,遍满地面,治理这地“ *,那时候不允许女子节育与堕胎的。 所以那个年代的家庭孩子都很多。裴翠霞大妈家就有十二个孩子。19世纪末的时候, 本区只有150户,约1400人。到1913年,有1200个家庭,6000多人。人口的增长, 迫切地要求一个新的精神居所的建立。1906年1月,创建了一个教区,以造福该地区的天主教徒,Joseph-Moïse Jolicœur成为首位教区牧师 。1914年Notre-Dame-du-Perpétuel-Secours 教堂开始建立,原预计6年的时间完成,直到1939年也没有完工,工程巨大复杂。 看看下面的照片:   第一位设计师Hippolyte Bergeron设计了主体结构,然后,第二位建筑师Paul-Marie Lemieux设计了教堂的内部。同年,教堂从Casavant Frères公司收到了一个风琴。在1940年代初期,著名的宗教艺术家Guido Nincheri在那安装了彩色玻璃窗。 广大荒芜的土地需要劳动力来开垦,裴翠霞说她从十四岁就开始下地干活。 那时候大多数的魁北克的家庭大都以土豆为主, 所以几乎每天都吃土豆, 她唱给我这首歌听: Le lundi, des patates (周一 土豆) Le … Continue reading 七天文汇园(4月16日)